邬君梅个人档案
1967年出生于上海
代表作品:《青春万岁》、《末代皇帝》、《枕草子 》、《八个半女人》、《天与地》、《喜福会》、《宋家皇朝》、 《美人依旧》、《红美丽》
邬君梅出生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,母亲朱曼芳是上海著名演员。6岁便在影片《青春万岁》中担任角色,以后又陆续参加拍摄了16部影片。87年,她在意大利导演贝鲁托维奇的著名影片《末代皇帝》中扮演“文绣”,获意大利电影节的最佳女配角提名。在美留学期间,曾接拍《喜福会》等近10部影片,后又出演了《宋家王朝》,重返中国影坛。曾被美国《人物》杂志评选为“世界最漂亮美丽的50个人物”之一。最近,她亲自担任制片人,丈夫奥斯卡任编剧执导,合作完成了影片《红美丽》。
我是谁?
比起邬君梅,我更喜欢大家叫我Vivian Wu。
我的中文名字是爷爷取的,作为邬家的长孙女,他说我会一生记住自己似梅花般坚强,还要季季盛开。
我老在心里嘀咕,是否可以起一个自己喜欢听人叫的名字。
十几岁那年,我便给自己取了英文名Vivian,一直用到现在。
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。
我常常写日记,和自己交谈。
我的自我意识很强。
同时,我前卫,自由,超脱,然后寻找快乐!
“我是妈妈梦的延续。”
“每个人的成长永远是父母的某种延续,我觉得我今天就是我妈妈梦的延续,所以她对我的这种爱和关注、期望和担忧才会那么强烈。
妈妈是上海电影厂演员,以前是上海电影高级专科学校的高材生,所以可以想象电影在妈妈心里的重要性。但是,由于文革,一个女演员在最好的黄金岁月里却没有电影可拍。
妈妈对电影的感情是又恨又爱,她看到演员是非常被动的,所以她并不希望我做演员。但我从小在上影厂的氛围中耳濡目染,冥冥中,就觉得会和电影有种不解之缘。坐在大银幕前,我很自然地会把自己想象成戏里的一个主人公,完全沉浸其中。而上影厂那些老演员,像著名的白杨、赵丹、秦怡等,在我眼里,他们都像一群疯子一样充满了魅力。
15岁的时候,我甚至有了去好莱坞的梦想,当然,‘好莱坞’这个名字还是我从妈妈订的《世界电影动态》杂志里了解到的。
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妈妈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,把我带进了电影世界。
成长过程中,妈妈是很紧张我的。因为我的思维前卫大胆,妈妈特别想控制我,至少知道我的思想在哪里。所以从我15岁开始写日记,直到18岁,妈妈总会去偷看。我就把日记在家换着地方藏啊藏啊藏,有时我自己都找不到了,妈妈反倒会来告诉我藏在哪里了。
这个事情回想起来,能了解妈妈的心情,但当时对妈妈的意见还真的很大。”
“整个高中时代,不是在读书,就是在拍电影。”
“我的第一个机会是演《青春万岁》里的女7号。
当时是去《上海屋檐下》的片场看着玩,导演黄蜀芹正好要选演员。
那年我15岁,导演觉得从我眼睛里流露出的,正是一股抵挡不住的青春。
拍这个电影的周期非常长,拍了整整8个月。
结束后,我就想好,以后不要拍电影了。
因为拍摄的过程让我非常非常紧张,就是突然之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你身上。
当然这种紧张也是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才克服掉的。
当我想好不拍电影,还是继续好好读书时,妈妈还很高兴。
但是第二个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那是牛牛牛老师看了《青春万岁》的样片后,立刻推荐我去了《踏浪》电视剧组。
虽然我已经想好不拍电影了,但知道是去汕头拍外景,可以免费玩一下,便很开心地答应下来。
再后来,也是很多机缘巧合,所以整个高中时代,不是在读书,就是在拍电影。拍了电影后,有许多同学对我产生了距离感,渐渐离我很远,这是我所不喜欢的。
当然,拍电影也为我带来方便,得到很多机会。
所以从那时开始,我就很清楚,出名这个事情是具有双重性的,把握好自己的生活很重要。
人家是戴着过滤镜来看明星的,而我需要做的是自己伸出手去把他们的过滤镜摘下。
出了名后,我会更努力地让身边的人开心,因为我希望的是拥有更多拥护者和关注者,而不是令别人远离我。”
“天伦之乐带给我最大最大的满足。”
“妈妈在外拍戏的时候,都是爸爸在料理家里的事。
爸爸是个注重心理的人,从小会跟我们姐妹俩谈心。
可能因为我性格比较开朗,家人似乎更偏爱我一些,所以父亲会特别注意妹妹的感受,保持一种情感上的平衡。
我的第一篇作文是爸爸教的,好像是写一个关于买米的故事,爸爸教得很细致,比如文章的中心思想,如何安排段落等。
后来中考作文时正好还用了那篇文章的思路,我的中考语文成绩出奇的好,得了98分。
去年爸爸中风,我从美国飞回来,在上海陪了爸爸半年。
当时在回来的路上,一路飞机一路哭着,不知此生能否再见到爸爸。
那种心被尖刀割刮的悲烈苦楚,只有有过同种经历的人才会明了。
我也是更深刻地认识到天伦之乐带给了我最大最大的满足。
但爸爸是坚强而倔强的,当他刚完成头盖骨手术,便让我赶紧去做自己的事情,他和妈妈都不允许我放弃自己的工作去照顾他们。”
“直到现在,我都在荡这人生的秋千。”
“我很喜欢荡秋千,而且要荡很高。令我最心驰神往的是它的刺激。
这件事本身也许就是一种写照,反映了我自己的内心状态:小时候是玩秋千,等我长大,直到现在,我都在荡这人生的秋千—7岁学英文,15岁去拍电影,在中国也可以做成个电影明星,却拿着300美金就去了美国,等读好管理专业,又转回来在美国拍英文电影,现在又开始想拍华语电影......每一次的选择,我自己知道都是做得不太寻常,大胆而尽兴,就像荡秋千,把自己一次次痛快地抛出去,收回来,有高有低,越到高处,就越开心。
我希望这一辈子都能这样荡着秋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