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谁?
我是一个走路看天的女孩;
我是一个对天唱歌的女孩;
我是一个仰头流浪世界的女孩。
生活对我充满太多诱惑,
而我只想要最好的一种。
我没有美貌,我出生贫穷;
我没有金钱,我没有后台。
但我明白,我有的是聪明,有的是胆量。
城里的姑娘怎能和我比,想比也比不过。
我没有阳光,寻找阳光;
我有了阳光,一定灿烂。
我走出女儿国,我走向了世界;
我走遍五洲四海,走遍底层和高层。
我爱美;
我要情;
我要男人爱我死去活来,
像游走在男人身边的鱼。
个人档案
杨二车娜姆——摩梭人。
1983年13岁时离开原始母系社会女儿国,考入上海音乐学院;
1989年调入中央民族歌舞团;
1990年8月赴美;
1997年开始写作,著有《走出女儿国》、《走回女儿国》、《女人品——闻香识女人》、《女人游——凤眼看天下》、《中国红遇见挪威蓝》、《女人梦——烟雨是天涯》、《你也可以》、《暗香》、《一会就回来》、《走进女儿国》、《七年之痒·中国红别了挪威蓝》、《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》等书。其作品已被译成多种文字出版。
杨二车娜姆说这并不是她生平第一张照片,她很小的时候就到过北京,参加民歌大赛并获金奖。
“我喜欢过极端的生活,甜是最甜的,苦是最苦的,美是最美的,丑是最丑的。”
“13岁那年,我揣着7个鸡蛋,独自一人穿过原始森林来到大城市。那段经历简直不堪回首,但我当时太想走出女儿国了。到上海后,我找到上海音乐学院的一个老乡,让他带我到淮海路上的一家照相馆拍照,我一个人是去不了的,因为当时一句汉语都不会说。但我必须要拍那种贴在准考证上的照片,因为我要考上海音乐学院。
我挺不容易的。从母系文化一步跳到汉文化,后来又跳到西方文化,而且每次都在刚刚要进入一种文化的时候离开,和每种文化的关系都好像浮萍或露水。但我想,正因为我和每种文化走得都不近不深,所以才形成我独特的生活风格。
任何一件事发生都不是偶然的,我这种人可能就是这么一个活法。我喜欢过极端的生活,甜是最甜的,苦是最苦的,美是最美的,丑是最丑的。我时刻处在一种过客的感觉中。我不是被四四方方的行为规范约束的人。我没有规范,但绝对真诚。”
除了唱邓丽君的歌,杨二车娜姆有时候也会唱苏芮的歌。
“我的艺名叫洋洋,主要唱邓丽君的歌,极受欢迎。”
“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之后,我到北京中央民族歌舞团当独唱演员,同时还在王府饭店的歌厅唱歌,当时和我一起唱歌的还有朱哲琴。因为朱哲琴会说粤语,所以‘冒充’香港的红歌星,我皮肤比较黑,就‘冒充’海南的红歌星。我的艺名叫洋洋,主要唱邓丽君的歌,极受欢迎。但几个月后,我就觉得失去了方向,不知道该做些什么。”
在美国的时候,过于繁重的工作使杨二车娜姆的右耳彻底失聪。
“那段生活让我有点失望,这和婚姻结束没有关系,而是因为失去了舞台。”
“我和《国家地理》杂志的美国摄影师‘鹌鹑蛋’从相识到结婚不过20多天。那个时候是1980年代,单身女孩和男孩不能住一起的,所以我们就结婚了。婚后我追随他去了美国。到美国一个星期就开始每天打四五份工,我需要用这种方式融入新的环境中。
我干过很多职业,比如当保姆,打扫房间,做香水模特,餐馆服务生??在餐馆当服务生的时候我小费特别多,去餐馆吃饭的老年人特别喜欢我,因为我们摩梭人从小就懂得要爱护小孩,照顾老人。
在美国我学到很多,但那段生活让我有点失望,这和婚姻结束没有关系,而是因为失去了舞台。”
杨二车娜姆很喜欢在挪威的那段生活,她说那里有她见过的最单纯、最善良的一群人。
“我还是喜欢走婚,开心的时候在一起,不开心就分开。”
“因为认识了‘挪威王子’石丹梧,我接触到北欧的生活。这是我生命中相当长的一段感情经历,但结束了就结束了,我们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,仅此而已。我不会永远属于一个人的,这种生活不适合我。
我不想去依赖谁,天长地久的感情需要很多利益上的牵扯,我不喜欢这样。比如某个晚上,我一个人可以吃一片面包,上面放两片cheese,然后再吃个香蕉,喝杯茶,就可以了,这样的生活完全不需要另外一个人。有一个人在身边,会妨碍我。
我还是喜欢走婚,开心的时候在一起,不开心就分开。”
住在夏威夷那一年,杨二车娜姆25岁。她想老了以后在巴黎买一所小房子,因为那样生活会很舒服。
“我妈妈一直说我是一个成熟女人的身体裹着一个3岁小女孩的心。”
“我曾经在夏威夷住过一年多。那个时候很喜欢旅游,打工攒一笔钱就收拾行李去机场,只要有一班飞机会在半小时之内离开,我就买票走人。
我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。如果有一天我在家里一整天看电视,或者和一群人坐在咖啡厅里讲别人的八卦,就会觉得很难过。我不喜欢长时间购物,不会打麻将,不喜欢讲八卦,不喜欢串门。
我喜欢学习,对很多事情都充满好奇。我妈妈一直说我是一个成熟女人的身体裹着一颗3岁小女孩的心。”
现在,博物馆的外部基本上已经成形,但内部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。
“我的皮肤干枯了,美丽的长发毁掉了,4年的青春和所有的积蓄都留在那里了。”
“当时,我想回摩梭盖一个房子,请我的‘挪威王子’来做客。之前我从来没有带过男孩子回家的。但没想到因为通讯信号的问题,我和他在6个月里都联系不上,婚姻也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出现结束了。正好云南省政府在那个时候批给我一块地,我就决定要盖一个博物馆。
我经常开玩笑说,这个博物馆是我的一个行为艺术作品。一个女人独自完成这样一个作品,是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。我的皮肤干枯了,美丽的长发毁掉了,4年的青春和所有的积蓄都留在那里了。这其中有太多的苦不堪言,但也有特别多好笑的事情。安装下水管道的时候,我们家乡唯一一个懂一点这方面知识的小伙子来帮我,当时他刚刚喝完‘走婚酒’,身体里90%都是酒精,就在那样的情况下来干活,装完之后才发现所有的管道都装反了。但好在能用,于是就那么用了。”
杨二车娜姆自己说,她是“快乐男声”中唯一没有抱着出名的念头的人。
“外国杂志评论说我是在中国被骂得最厉害的女人。”
“做‘快乐男声’的评委是很偶然的事情,本来说好只做长沙赛区的。但没想到发生那么多事情。这3个月我很不容易,外国杂志评论说我是在中国被骂得最厉害的女人。但我不想被这些事情影响心情,一个人只有心是干净的,生活才会是干净的。
很多人听不懂我的语言风格。在我的家乡,唱歌最主要的是要放开心灵。所以我让那些参赛的孩子想象骑马走在星空下,想象躺在草原上,于是就被别人说成是色情。
这次选秀评委的经历让我意识到,中国的男人非常吝啬赞美别人,非常没有幽默感,太过有心机。中国男人优秀的太少了。他们更喜欢那些说假话的女人。”
杨二车娜姆说她不喜欢给自己贴标签,其实她的装扮就是最显著的标签。在签名售书这样的场合,她保持了一贯的着装风格。
“我并不介意有人抱着猎奇的心理来买我的书。只要他们来买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对每段生活的定位,最主要的标准是看我在这段时间里的经济来源是什么。比如在我靠写书养活自己的时候,我就认为自己是一个作家。但我不喜欢给自己贴标签。
以前一直认为写书是很专业的事情。但和我聊过天的人都说,你为什么不写书呢,你的经历那么有趣,你的语言风格那么鲜明。所以我就决定写书了。
我的书给人带来的是一种生命力的东西。很多女读者很有趣,她们心里羡慕我,学习我,但嘴巴上一定不说我好话。因为我是少数民族,我是有争议的人,如果表示喜欢我会让她们脱离主流。这是无所谓的,就像我并不介意有人抱着猎奇的心理来买我的书。只要他们来买就可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