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女座的王学兵,朴实,说话慢,表情凝重,没有豪言壮语:他只是说点琐碎的生活点滴,却会冷不丁地让你狂笑不已!和他在屏幕上总是好人的角色有一点点脱离的是,在他的宽容、温和背后,他还有富于个性的一面。
这一次,借这些珍贵的照片,走近他,细看一下。
王学兵
生日:9月6日
身高:180cm
体重:68kg
1994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
最喜爱的季节:冬季
最喜欢的颜色:白色,灰色
嗜好:溜冰、游泳、骑马、打羽毛球、唱歌
出生地:新疆维吾尔自治区
主要影视作品: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》、《让爱作主》、《绝对控制》、《欲望阻击》、《将爱情进行到底》、《七剑》、《可可西里》
我是谁
我这个人,比较随遇而安,做事情没有什么太强的逻辑性,也没什么计划性。个性不是非常锋利,也不太固执。当然对自己还是有要求的,往正经里说,就是希望不断完善自己。
对工作我会有要求,但不是野心。有些事情不是你有了野心就可以做到的,对我来说,就是把现在要做的工作做好。
我不愿意一直等着。有些人愿意一直憋着,憋一个特大的作品,我不太赞成这样。这是一个需要磨炼的事情。
现在我拍的戏都是我愿意去拍的,因为它在某些地方可能会让我很激动。也许这戏不会成为一部非常怎么样的戏,但我感到了它带给我很多愉快。
我没有大男子主义。谈恋爱的时候对女朋友挺好,算是挺体贴的。我一直认为我是个非常尊重女性的人!
小时候挺好看的
在我看来,下面这张是我最像演员的一张照片,也就三岁左右。背着手,抬着头,一看就是特别爱表现的那种。后来的照片看上去都不太像是个将来会搞文艺的人。我童年生活特别快乐、自由,没上过幼儿园,基本上是放养。小时候我老想跟着我哥混,但他比我大六岁,不带我玩儿,我就在一边等着,一直等到人家游戏都结束了。回家之后,我哥在写作业,我就拿把枪照着他打过去,当然,之后就是他打我了。小时候我基本上都自己玩儿。 嗯,还老跟一个小女孩儿在一起。大人都说我们不般配,说那女孩儿不好看,我觉得挺好看的。长大后我一见确实是不好看。
我小时候长得要比现在好看多了,属于叔叔阿姨都喜欢捏一把掐一下的,长大了反而长咧了,好像我这种浓眉大眼的长相不流行了,生不逢时。我鼻子长得也不好,我姐小时候就老说,好好的一张脸就好像别人扔过来的一个鼻子。那时特别不愿意别人说我好看,觉得这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夸的事情,比较喜欢别人说我成绩好、跑得快、跳得高这种夸奖我就挺受用的。
我是用来治疗妈妈的胃下垂的
我从小就特别喜欢这张照片,照片里的我爸我妈是他们所有照片里最好看的,我妈大概28岁。我一直认为照片里漂亮的小孩是我,后来他们说这是我姐,真让我羡慕、嫉妒、恨。我前面,有一个姐,一个哥,家里根本没打算再要一个。但是后来我妈得了胃下垂,听邻居说,怀一个孩子就能把胃托上去。她是一位英语老师,说的话乍听上去还挺对的,我爸妈居然就信了。结果孩子生完之后,我妈的胃继续下垂。后来,还是吃了七八年中药治好的。
过于宽容的老爸
我爸是河北农民的儿子,“文革”时去了新疆。他对人、做事都比较宽容,吃亏较多,但不太计较。小时候我总跟在我哥屁股后面,很受他的影响,那时觉得我爸他们是老朽,而我哥是革命的新一代,所以如果像我爸那么老实会受欺负、会纵容坏人。长大以后有一些经历了,我发现宽容是特别好的事情,有时候退一步并不是失去了很多。这对我潜移默化的影响挺大的。
我爸我妈把我们带大挺不容易的,可是上高中的一段时间我特别生他们的气。那时,我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,没有一技之长,不像有的同学会拉小提琴,会弹钢琴,就觉得他们没有让我学点这,学点那,是不关心我,只是吃喝拉撒弄好了就完了,没有让我有提高。有一次吃饭,我就把这意思说了,他们挺伤心的。这件事情后来让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。
上大学了,什么都可以干了
这张合影是在我们大家都喝高了的情况下拍的。我们班是给新疆话剧团代培的,大家一起从乌鲁木齐坐火车到北京上学,毕业以后,又一起坐火车回去,演了一出话剧向新疆人民汇报我们的学习成果。因为是一块来的,我们班挺抱团。在戏剧学院有很多节日都会请女孩儿出去玩儿,但我们班女生都不去,就和我们在一起过。
除了三岁时被爸妈抱着去了一次唐山,到我上大学前,我就没出过乌鲁木齐。在记忆中,19岁来北京时是我第一次坐火车。离开家的那种伤感不到一小时就没了,觉得挺自由的,终于离开家了,然后就拿出了烟,终于可以不在厕所抽烟了——这对我来说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。我爸说,上了大学了,你就什么都可以干了,你就属于你自己。
摇滚头与草猛头
这个长发是我从大一结束的时候开始留的,留到大三,因为喜欢摇滚乐。高三就挺喜欢崔健,听着录音带,觉得都是离自己特别遥远的事情,到了北京后离他们近了,还能经常见到他们,就觉得这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。然后就留长发,打耳朵眼儿,还弄了个皮帽子戴。不管怎么样,至少在外形上把自己划到了那一拨人里了。
大三结束时,我们要排一个戏。那时认识上有进步了,觉得头发也不过就是头发,不是什么别的东西,就把头发剪了。这发型是在锣鼓巷的发廊里我手把手教发型师剪的,我特别满意。留长头发时,感觉特别好的是那头发可以耷拉在额前,就像戴了墨镜一样。而这个发型,至少有一边儿还稍微留了些痕迹。
过一个革命的冬天
在我接演这个叫《保尔·柯察金》的话剧前,我其实特别绝望,特别迷茫,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行不行,大学毕业已经三年了,不是没有机会,只是觉得没进步,从毕业后就没演过一部让自己满意的戏,也得不到承认。而在学校时,经常会得到来自老师、同学的承认,你会感受到自己的价值。
《保尔·柯察金》是一个商业话剧,虽然没有多少钱,但是一件让我可以踏踏实实投入去做的事。那个剧本特别激进,好多台词写得特别有煽动力,保尔要砸烂一切旧的东西,这和当时我的心情挺像,好像要革命似的。那些天,挺充实,每天从小西天骑着自行车去戏剧学院排练,总共三个月。之后,我在工作上也没有一下好起来,但心态上就好了很多。
跟李亚鹏是哥们儿
我的朋友不是特别多,最好的还是曹卫宇、李亚鹏。每次拍完戏回来,就会习惯性地找他们。大学刚毕业那两三年,我们都不是特别顺,没有特别多的戏拍,经常在一起做饭、喝酒、打台球、掏心窝子、聊天抬杠。
有一次我得了湿疹,他们轮流照顾我,给我上药什么的。如果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得了这种病我会有些害怕,但如果是家里人,我会觉得很正常,家里人感冒你会戴上口罩吗?不会!那时,他们表现得很平静,不像有些人就叫起来了!他们一点儿不嫌我!特别自然。这直接影响了我们之间的亲密感。
哥儿们的事儿我会特别用心地去做,发生了不愉快,我会主动去调和,我可以不要面子,可以先服软,可能事情就过去了。但我很反感“两肋插刀”这个词儿,挺假的,老让我把它和流氓、假仗义挂在一块儿。
在西藏排队打电话
我和李亚鹏计划了好多年了,想一起出去玩儿,但到现在都没有实现,就老放不下,老觉得有事儿。有些人活得真自在,今天想干什么想好了就走了。所以,这次朋友找到我,我当时就答应了。从拉萨往下走,连电话都接不着,真放松啊。我记得我们到了一个小镇,有一个有线电话,我们就排着队打电话,虽然只说几句报个平安,但我觉得挺珍贵的,这种电话只在上大学的时候打过。西藏的蓝天、白云、空气都特别好,的确像大部分人感受的有净化心灵的作用。
平生的第一个镜头
大一时,我和陈建斌在《梅花三弄》中演两个清兵,其中有一个清兵有一句台词,当时我和陈建斌还互相商量说台词儿到底由谁说,最后陈建斌把这句台词儿让给了我。那句台词的大概意思是“您还是吃点饭吧,别饿坏了身子”。我们拿到了70块钱的酬劳。当时70块钱,简直是太多了,当天晚上,我们就找了一个小饭馆暴撮了一顿。